第十二章 恩寵、良心和你的日常經驗
到現在為止,我曾相當頻繁地提及恩寵的狀態,雖然它有許多層面,但客觀說來,它是你們感覺幸福感與成就感的原因,也是你們存在的一個條件。每一個人可以用你們自己的話來說以下這件事,但常常好像是良心告訴你,你已經“失去了恩寵”,有一些內在的、神秘的、喜悅的支持感,不再護持你了。不幸的是,如你所認為的良心,是一個不值得信賴的嚮導,透過父母、老師與神職人員的口對你說話——也許都是很久以前說的,而每一個人對你或對全人類所謂的是與非,都有他們自己的意念。
當然那些人是相當容易犯錯的。而當你還是個小孩子時,大人好像是個神一樣,他們所說的話這麼有分量,因為你是如此地需要他們支援。作為一個小孩,在意識心尚未形成自己的信念以前,你十分有必要接受別人的信念。
你為自己的理由接受那些觀念。那些既定的信念代表意念之心靈與精神的布料——這些就是你可以拿來運用的原料。在青春期有一些信念將被輕易而即刻地放棄,或被改變,以適合擴張中的經驗模式。然而,有些其他信念仍會維持下來,也許某些成分改變了,例如這個信念也許被修正以適合你的新形象,同時主要的模式仍維持不變。
讓我們來想一想“原罪”這個意念,在你們全體的觀念裡,它所採取的一切多彩多姿的形式,以及對你們行為與經驗產生的種種影響。
這個觀念本身遠在基督教開始之前就已存在,而在世世代代的文明裡,以不同的方式被傳述。從意識這方而來說,它是一個故事,原罪象徵性地代表你們這整個族類裡意識心的誕生,以及“自我負責”的出現。它也代表了自己與物件的分離——“批評與估量的自己”與“被批評被評估的物件”之分離。它代表了意識心以及定位堅定的個人,由那所有意識裡的“存在基礎”中浮現出來。
原罪觀念描繪的是,新的意識自覺獨特而且與眾不同,由生命之樹進化而來,因而能檢查生命之樹的果實,能首次看見自己與別的生物——好比說那在地面爬行的蛇一一不同。人類以一種與眾不同的生物姿態出現,現在,以你們的話來說,當他這樣做時,便十分有意地以一種新的方式,把自己與地球的身體分開了。他的一部分非常自然地渴望那必須被放棄的原始
“知曉的未知狀態”(knowing unknowingness),在那個狀態裡,所有東西都是既定的——不需要批判或區分,而一切責任在生物層面上都是註定的。
他看見自己升到了蛇的上方,而蛇是無意識知識的一個象徵。然而,蛇永遠讓人覺得迷惑,並且吸引人,即使就象徵意義來說,人必須站在蛇的頭上,借著蛇的知識升起也一樣。
隨著這個意識的誕生,人對地球上的種種產物也有意識地負起責任,人變成了看管者。
當你的朋友開始閱讀關於健康食品的書時,他就給了自己關於信念是如何作用的一個極佳例子。如果他現在明白了這點,這個經驗可以是無價的。
如果某些食物是好的,那麼其他食物必然是壞的。如果他在吃了某樣東西之後有了一個症狀,那麼他就避免吃那些東西。在看那本書之前,他不會有那樣的意念。
因此,拒吃某些食物就變成躲避某種信念的一個象徵,有這麼一會兒,當他沒有吃這食物的時候,信念也沒有被面對。人們一直持續不斷地以很多這類的方法在這樣做。在你們朋友的情形中,當他了悟他可以吃那些食物時,意味著他瞭解他能面對自己內在的那些信念,如他現在正開始去做的。
他有這麼長的時間拒絕那些食物,就是仍然沒有面對他的信念的一個象徵。隨著現在每一次的勝利——有好幾次在你與魯柏的幫助下——他讓自己看到,信念而非食物才是重要的,並加強了他的獨立與自由。
他看過一本書,討論以腳部反射區的按摩來影響身體的健康。現在,這種“治療法”當中,給予身體自然的體恤是非常有益的,因為身體的權利被納入考慮,而沒有健康食品帶來的對錯價值判斷。
在這本書裡,我將會談到更多關於健康食品的事。例如,你的食物愈少被污染,你就愈健康,但如果你相信身體自己的智慧不能處理平常所吃的食物時,情況就不一樣了。自然的按摩是很有價值的,尤其是由一個懷有療癒意圖的人來說更是如此。它不會解決內在的問題,本身並非答案,但能暫時促進放鬆。
書中所提到的反射區的確存在。如果維持適當的內在態度,這種按摩可以是很有效的。那時它只是用來使身體熟悉那些深深的放鬆感,那是心智不讓身體有的,而這可以是一個非常好的學習過程。
蛇是蘊藏在生物屬性之中最深的知識的象徵;蛇也包含了在某些方面超越它自己的原動力。例如,夏娃,而非亞當,先吃了蘋果,因為是人類“直覺的成分”——在那個故事中以女性來表現——將帶出這個起步(initiation);只有在事後,自我——由亞當來象徵——才能得到他的新生及他必需的疏離。那麼知識之樹的確提供了果實——以及“善與惡”——因為這是第一次有任何可以去做的選擇,以及自由意志。
也有其他的故事,一些沒有傳下來的故事,在其中亞當和夏娃一起被創造,他們是在一個夢中被分裂成男性和女性的。在你們那個特定的傳說裡,亞當先出現,而女人由他的肋骨被創造出來,象徵著即使由這新的動物中,直覺的力量也必須露出,這個直覺的力量將永遠必須走到前面來——因為若沒有那個發展,以你們的話來說,人類就不會獲知自我意識(self
consciousness)。
那麼,善與惡只是代表了選擇的誕生,一開始的選擇只是就存活而言,在早些時候,光是本能就可以供給為了存活所需的一切。更進一步地說,還有另一個意義,反映出所有那些明顯的區分,那些區分發生在一切萬有的仿佛把自己的一部分抽出來,把他的全能分散成為存在的新模式,那些新模式記得他們的來源而渴望地往回看他,同時仍然在他們自己獨特的個人性裡感到光榮。
“墮落”、反叛的天使,以及變成魔鬼的領袖、撒旦,所有這些故事都是在一個不同層面談到同一個現象。撒旦代表——就那個故事而言——一切萬有或者神的一部分,可以這樣說,走出他自己之外,而降到人間,與神的造物——人——在一起,提供人們以自由意志與選擇,那在“先前”還是沒有的。
因此,你把威嚴的元素及力量給了撒旦,塵世的特質常常出現,比如他被描述成動物的形象,因為他當然也與直覺的俗世屬性聯結,新的人類意識就從那些屬性當中冒出來。
就簡單的生物作用來說,你們現在是一種不再完全依賴本能的族類,卻仍舊帶著所有自然的求生欲望,並且在人類種族之內,出現了一個能作決定和分辨差異的心智。
好,這種新的意識,帶著一面沒有遮蓋的記憶之鏡,在鏡子中,過去的喜悅和苦痛可以被憶起,因此,對於死亡的瞭解變得比動物所感受的更為切身。
在這個迷惑的新心智裡,一個聯想可以觸動對一個過去極大苦痛的清楚記憶。起初,那個心智把一個記起來的形象與現在這一刻分開是有困難的,人的心智於是奮力要包含很多的形象——過去、現在與想像中的未來形象——並且被迫在任何一刻把這些串聯起來。一個極大的加速發生了。
很自然的,某些經驗似乎比另一些更好,但是人類的新能力使他必須作出鮮明的區分。在幫助形成這種分別的基礎上,“善”與“惡”、“比較想要的”與“比較不想要的”,是一種無價的助力。
想像力的誕生創始了最大的可能性,而在同時把極大壓力放在這個生物種族上,其整個肉體結構現在不只要對目前的客觀情況反應,而且也要對想像中的情況反應。同時這個種族成員必須像其他動物一樣,去應付自然環境。想像力對人類有所幫助,因為一個人能預期其他動物的行為。
以另外一種方式,動物也擁有一種“無意識”的預期,但它們不必覺察到這個預期。再一次,善與惡以及選擇的自由,給了人類幫助,例如惡的動物就是自然的掠食者,如果讀者記得本書先前對自然罪惡感所說的話,就會有所幫助,它有助於瞭解由這個自然罪惡感發展出來的後續神話及其變奏。
當這個心智在發展時,人類這個種族可以將前輩的智慧和律法傳給後代。當然這在現代社會仍在進行,每一個孩子都繼承了他的父母對於實相本質的信念。除了所有其他的考慮之外,這也是動物的一個特性,只是動物用的方法不同罷了。
然而,加速依然繼續。是非的概念,永遠是一個指導原則,而後被個人化地詮釋。因為如先前提及與存活的關聯,其背面有很大的情感負荷。例如,一開始必須告訴小孩掠食動物是“惡的”印象,因為他可能殺人。今天一個母親可能不經意地對小孩子說,汽車也是“惡的”。
因此,早期對信念勉強地默認,在生物層上有其重要性,但是當意識心達到成熟時,意識很自然地會去質疑那些信念,並且就那些信念與自己環境的關係而重新加以估量。許多我的讀者也許對善與惡有某種概念,那是非常有阻礙性的,因為它們可能是穿上新衣的舊信念。你也許以為自己相當自由,卻發現其實自己抱持著舊概念,只是給了它們新的說法,或集中注意力在其他面向而不自覺。
你的日常經驗與你對個人價值的概念密切相關。
你也許很能看透傳統基督教義的扭曲。你也許已經改變了概念到這樣一個程度,而覺得現在的想法和以前的想法少有相似之處。例如,現在你也許相信佛教或其他東方哲學的理論。
那些思想系統與基督教義之間的不同是如此明顯,以致其相同處大半被你忽略了。你也許追隨佛教的一派,在其中強調否定身體、克制肉體及禁欲。當然這些成分也是十足的基督教形式的特性,但它們也許看起來較容易接受、有異國風味或更合理,因為它們來自一個異於你們童年教育的地方,因此你可能由這一個跳到另一個,高呼著解放,覺得自己一定程度地脫離了舊的限制性意念。
教人去否定肉體的哲學最終必然歸結於宣揚對自己的否定,而建立起對自己的輕蔑。因為雖然靈魂是隱藏在肌肉與骨頭裡,其目的卻是要體驗這個世界,而非去否定。
所有這種教條用到了人工的罪惡感,而自然的罪惡感被扭曲來達到那個目的。不管怎麼說,那些虔誠的信徒被告知,世俗的經驗是有偏差的。因此,作為一個在肉體內的自己,你存在的本身就被認為是惡的。
這一點就足以造成不好的經驗,使你排斥自己經驗架構的基礎本身。你會把身體當做一件東西、一個很好的工具,卻非你的存在透過物質形式的一個自然的、活生生的表現。很多這種東方的學派也強調——很多心靈學派也一樣——“自己無意識層面”的重要性,而教你不去信任意識心。
涅槃的觀念以及天堂的概念是同一張畫面的兩個版本,在前者中,個體性失落在無區別的意識的極樂裡,而在後者中,仍有意識的個人則一直在作盲目的崇拜。兩者都不瞭解意識心的作用,或者意識的進化——或者更大的物理學中的某些層面。能量永遠不會減損,宇宙擴張理論對心智與對宇宙同樣適用。
然而,這些哲學能導致你對自己身心有一種深深的不信任,別人告訴你,心靈是完美的,因此你就試圖達到那個相當不可能達到的完美標準,而失敗更徒增你的罪惡感。
然後,你試圖更進一步放逐自己身為動物所有的獨特享受,而否定肉體那多欲的靈性,以及靈魂強烈的世俗傾向。你試著擺脫非常自然的情感,因此看不到它們偉大的靈性與實質的流動。
在一方面來說,有些讀者可能對這種問題不太在意,卻仍然非常確信人類情況的悲慘,而專注在所有“較黑暗的”元素上,眼看這個世界的毀滅愈來愈迫在眉睫,而沒有真正去檢查是哪種信念喚起了這些感覺。
他們也許發現自己很容易去責備那些明顯的狂熱者,那些狂熱者大聲呼求上帝的懲罰,而希望世界在硫磺與灰燼中毀滅。然而他們自己也許同樣確信人類基本的無價值,因此,當然也確信自身的無價值。在日常生活裡,這種人會集中注意力在負面的事情上,把那些事積存起來,而不幸地,造成的個人經驗的確也是如此,那似乎相當地加強了他們原先的想法。
雖然用不同的方式,他們卻仍然對地球經驗的價值和完整予以否定。在有些這種例子裡,人把所有人性中的優美加以放大,而向外投射成為一個神或“超級意識”,同時,把較不可愛的特點都留給了自己。
因此,個人剝奪了自己許多的能力,因為他不認為那些能力是自己的。而當別人表現出那種更高超的能力時,他就大為吃驚。
到某個程度時,這些信念在文明與時間裡,都順著某一個節奏互為消長。
心智是一種制衡系統,就如身體一樣。因此,那些看來極為負面的一套信念也有其益處,可以用來對抗其他的信念。例如,有一段時間,西方文明強調一種理性思考的扭曲面,因此目前對於自己其他部分的強調有其用處。
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類,帶著他們自己的問題和挑戰而來,而這個與那些被大家發動並已成為主宰的國家信念和世界信念很有關係。當然那些信念是一個背景,各種不同的經驗在其中被測試。這也同樣適用於宗教以及政治與社會的情況。在個人與他選擇作為自己環境的整體信念系統之間,永遠有一個交互作用。
有一種信念,相信生病是由於一個道德上的錯誤而產生的,而另一個相反的信念,則是疾病可以使人高貴、提升,而且在靈性上是有助益的。這種價值判斷極為重要,因為它們將反映在你與任何疾病的經驗上。
就你們所認為的健康和疾病而言,有太多的層面,甚至在一本以個人實相為主題的書中也討論不完,因為身體在個人實相裡扮演著如此重要的角色。
健康與疾病都是身體試圖維持穩定的證據。人與動物的整體健康模式有所不同,因為動物和人的實質經驗差異很大,以後對這個題目還會說得更多。但就整體而言,在動物裡,疾病扮演一個“給予生命”的角色,並且在物種之間維持平衡,因此保證所有相關的生物未來的存活。
以自己的方式,動物對這個事實相當明白。它們之中有些甚至透過你們稱之為“集體自殺”的方式,帶來自己的毀滅。在那個層面,動物瞭解且永遠明白自己和深層的生物的聯結永遠沒有切斷,它們知道在自然之鏈內自己的延續。
人給了他自己這個種族豐富的心理活動,卻否認其他的動物也有。然而,有多少不同的物種,就有多少華美與獨特的心理活動。健康與疾病的週期迴圈,被各種不同的動物感覺為身體的節奏,甚至對它們而言,疾病在另外一個層面也有救命的特質。
本能是相當精確的,比方說它引導野獸到那些可以找到合適生存條件的疆土;甚至,身體健康就代表了“在適當時間活在適當地方”的一個實質證據,並加強了動物的受寵感,這是就之前提到的方式。
動物瞭解疾病有益的教育性質,而循著自己本能的方式去處理。在一個自然的情況,這種處理方式可能涉及由一個疆界到另一個疆界的大規模遷徙。在這種情形下,少數同伴的疾病可以使整群動物遷到安全的處所,以及新的食物供應處。
人是非常依賴語言的,因此很難瞭解其他族類。因為其他族類使用一種不同的意念叢(idea
complex),當然你們以為的那種思想並沒有在其中,但有一個同等的東西存在;打個比喻,就好像“意念”不是由內在視覺意象所加強的句子結構組成,而是由透過觸覺與氣味構成的相似精神模式組成——換言之,那是一種思想,但是在一個與你們完全不同而陌生的架構裡。
用這個比喻來說,這種“思考”存在於本能的架構內,而你們自己以言辭表達的思想,可以闖出那個架構之外。此處涉及了你們與動物之間的一個主要差異。就自由意志來說,有其重要的意義。
那麼,動物瞭解疾病“有益的”指導成分。它們也理解壓力的本質,那是肉體活動必需的刺激。甚至在觀察一隻貓的時候,你會注意到它奇妙地完全放鬆,然而它也會對刺激有即刻地全然反應。因此被人類關起來的動物就會打架,以提供它們自己必需的、促進健康的壓力因素。
那麼,動物不從善、惡的角度來想疾病。疾病本身在那個層面上是生命存活過程的一部分,也是一個制衡的系統。當人這個特殊的意識出現時,就涉及了其他的問題,人類對自己有限的生命比動物的感受要更深。
隨著這一種自我意識的成長而來的是,潛藏在別的動物之中的種種明確成分的外在化、放大及強化,例如,強烈情緒活動的“個體化”達到一個新的程度。前面提到 “反省的一刻”的出現,以及隨著情緒強化而來的記憶開始綻放,導致一個情況,這個新族類的成員在現在想起死者,及那些致他們於死的疾病。他們變得害怕疾病,尤其是瘟疫。
人忘記了其中教導與治癒的成分,反而專注於那令人厭惡的經驗本身。到某個程度,這是相當自然的,因為這個新物種的發展就是要改變意識本質而去追隨一個實相,本能不再被“盲目地”追隨。並且以強烈的個人焦點,將肉體的經驗個人化。而那些經驗先前是採取一種不同的模式。
人有更多的空間,來按照有意識的信念形成自己的實相——即使當這些信念的基礎深藏在生物界“無意識的本質”裡。人的“我是”(l am)似乎是與自然分開的——為了發展他這類意識必要的特性,把他導入了價值判斷,因而也與其他物種“深深的內在確定性”有點分離了。這個分離是必要的。
因此,疾病被體驗為“惡”。一個人病了,就可以置整個部落於險地。同時,于人類心智發展而言,狡猾與記憶變成了非常有用的存活工具。在某些社會或部落裡,老弱的人會被殺掉,使那些身體好的人不致因為花太多心思去照料他們,而使整個團體有了危險。
然而,在其他的社會或部落,老人因他們隨著年齡而累積的智慧受到了尊重,這在那些死亡率高的部落裡變得非常實際,歷史就靠著這些老人對過去事件的記憶,而這個團體的延續感也是在它最老的成員手中,靠他把記憶傳給其他人。
一個患過很多疾病卻未死亡的人被認為是個哲人,因為這種人常常觀察動物及觀察自然本身的治療方法。
在某些時代,物種之間的界限還沒有完全劃清,有很長的時間,人和動物混在一起,而彼此學習。人的想像力使他成為一個偉大的神話(myth)創造者。你們所知的神話,象徵心理活動的橋樑,而且相當清楚地指出感知和行為的模式,經過它們,人類旅行到他現在的狀態。神話連接起“本能識”與“意念的個別化”之間的空隙。
—只動物病了,它立刻開始彌補這個情況,而無意識地,它知道怎麼做。它不用花腦筋思考你們所謂的善或惡,不去懷疑它做了什麼才落到這步田地,也不認為自己比別人差。它會自動開始對自己的治療。
然而,一個人則需要處理另外一個層面,一個創造性的新領域,及各種信念不同的組合。他必須檢查對自己的意念,因為那些意念正在肉體中具體化(His
or her ideas about the self must be examined, for they are being materialized
in flesh.)。同樣的,這個情況極其複雜,仍然是身體想要維持平衡並朝向健康的努力。全面而言,還必須考慮到世界的情況——即人類在這個行星上的地位,好比說,人口過剩的問題將帶來死亡,以保證新的成長。
然而,在那種時候,活著的人也會在這種決定中插上一手。同樣的,因為你是一個有自我意識的生物,你的信念控管你的實相,而一個動物無意識地知道它是獨特的,在存在的藍圖中有其地位,它的恩寵感是天生的。你的自由意志則容許你有任何信念的自由,包括那個說你“沒有價值”、“沒有存在權利”的信念。
如果你誤解了神話,那麼你也許會相信人失去了恩寵,而他存在的本身就受了詛咒。在這種情形下,你不會信任自己的身體,或容許身體“自然的”自我治療模式。
以你們的話來說,為了讓意識可以發展,必須要有自由讓人個別或整體地去探索所有意念。你們每一個都是活生生的存在,向著你們自己的發展成長,因此你們的每一個信念都有它自己獨特的來源和情感模式。為了你自己,你必須回溯,旅遊過你的信念和自己的情感,直到在理性與情感上,你了悟到自己的完整及在時空中完全原創的存在。
這個覺悟會給你帶來有意識的知識,那是和動物無意識的理解相對等的東西。
好,不管怎麼說,一個動物不需要良心。
然而,由於你們本質上的偉大彈性,人類需要一個架構,在其中,我以前曾提到所謂“正常、健康的罪惡感”的分支才能夠被考慮。
你們所認為的良心,常常是由外而來的是非感,那是在你們年輕的時候灌輸給你們的。一般而言,這些意念代表了你們父母用他們自己的信念,把“自然的罪惡感”加以扭曲後的觀念。
無論是個人的或集體的,你們為了自己的理由而接受那些意念。因為在任何一個特定的“時代”,人類對於他創造的那種特定世界經驗,會有很強烈的概念。
因為你們有自由意志,所以就有了處理信念及按照欲望選擇個人實相的責任與義務、喜悅與必要。我先前告訴你,你們不可能失去恩寵的狀態。然而,每個人必須在理性與情感上接受這個事實。
雖然這也許像是一個極端樂觀的說法,但是不管怎麼說,基本上,沒有“惡”的存在。這並不表示你不會碰到一些看起來是“惡”的現象,但是當你們每個人單獨旅遊過自己意識的各個層面時,你會瞭解,所有似乎相反的事物,其實是一個朝向創造的極大“驅策力”之不同面貌而已。
因為他們本能的知識吸引了你,同時他們代表了內在的自由,人正處在有意識地把內在自由客觀化的過程中。野雁也提醒了你,你們自己很深且明確的生物屬性,而借著他們的飛翔,從你內在喚起了那個知識,那就是你正從生物屬性躍入了稍稍覺察的現實層面裡。
他們那種既單純又複雜的遷徙是完美的,然而,身為動物之一,你們的旅程是遠為不可預知的,打開了可能性的大道。在其中,你的意識與自由意志,容許你在自己創始而後居住的世界裡,變成有意識的創造者。
在任何一個特定時代,會有不同的“信念氣候”彌漫於全世界。例如,有些會像低氣壓一樣聚集在某個地區。有些通常是地方性的,其他的則像偉大的季節性風暴,掃過各大洲。
記住,概念是與氣候一樣地自然,而它們也是遵循著某些模式,並且服從著某一些定律,就好像那些實質的氣候一樣。不幸地,沒有一個人以這樣的角度去檢視精神實相的本質。你誕生在某些“群體信念”的中間,那些群體信念按照你出生的國度而有所不同。就如當你進入身體時,便進入了身體所處的實質環境中,因此出生時,你也進入了一個豐富的心理環境。在那個環境中,信念與概念也都同樣的真實。
當你更能熟悉地運用意識心時,自然會檢視那些環繞著你的信念,即使當你在質疑並常常遷出自己本地環境之外時也是如此。你可能移居另一個地方,在那裡的流行概念和當地天氣一樣,都更加適合你。
不管怎麼樣,對於你自己、你的身體和生活,你總是會有某些傾向和看法。這當中有很多將會直接或間接地與古老的神話及你祖先的信念相連。例如,你的善惡概念應用在健康與疾病上是非常重要的。很少人能夠避免在這種地方作價值判斷。如果你把疾病當做一種道德上的恥辱,那麼,你只是把一個不必要的特性加在任何健康不佳的狀況上。
這種判斷是非常簡化的,而忽略了人類動機與經驗的偉大範圍。如果你很固執地認為“上帝”只創造了善,那麼任何身體上的缺陷、疾病或殘缺,就變成對你那個信念的一種污辱,或威脅,而使得你生氣且憤恨。如果你生病了,就會恨自己不是你應該是的樣子——不是按照完美上帝的肖像所創造的一個完美的身體形象。
另一方面來說,如果你認為生病也可以是一種學習的過程,那麼就會落入另外一個極端,而去推崇疾病,當它是必要的、令人高貴的經驗,因為你認為身體被整肅之後才能拯救靈魂。
隨著這樣一個信念,你就會把受苦和聖德、孤獨與純潔混淆起來,把對身體的否定當做靈性化的,而且是一個神聖的記號。在這種情況下,你甚至可能故意去得病來證明自己靈性的力量——也讓別人如此認為。同一類的價值判斷可以適用於人類活動的任何區域,而當然會引起社會的回應。那些回應會更加強流行的信念,轉而再影響個人。
你也許相信財富是美德的結果,是來自“上帝的”直接祝福。之後,貧窮就變成缺乏道德的一個證據。“上帝”使這麼多人貧窮,顯然沒有一個人有勇氣敢去改變這種狀況——這種理論常常被用到。那麼按照這個信念,窮人就跟病人一樣地受到鄙視。
窮人或病人到底犯了什麼罪呢?人們常常都有意無意地問起,而把你帶回對懲罰的信念,那與自然罪惡感的觀念無關,卻與對自然罪惡感的扭曲有關。這也和對《聖經》的誤解有關。如你們所認為的基督,只是說你們形成了自己的實相,他試著超升出那個時代的概念系統之上,然而即使是他,也必須要用到那些概念系統,因此,罪與罰的暗示扭曲了他所給的訊息。
有些人的信念則相反,認為貧窮是一種美德,富有是一種罪,而且是靈性上的缺陷的一個證據。在你們的社會裡,這個信念可以一直回溯到《聖經》,以及基督常常和窮人而非富人相處。然而這些情形,都是以偏概全的道德判斷,涉及了罪惡感,在其中,個人的經驗反而被遺忘了。
這種批判性的評價也被用在顏色上,白色常常被認為純潔,黑色則被認為不純潔;白色好而黑色壞。
這當然也涉及了對種族的考量,而你必須瞭解,你現在的種族,就是你在這個時空裡選擇出生於其中的。每個人都曾經是不同種族的一員,因此,以歷史的角度而言,你們都曾經分享過身屬不同種族的利弊。
這時不適合對種族的重要性作冗長的討論,然而,每個種族都是極有意義的,代表全人類整體的不同面向。因此,每個種族對於人類心靈都有其象徵的意義。任何一族所經歷的外在經驗與結構可能會變,但內在的象徵仍然會維持著,而且人將以創造的方式處理這種象徵。
你的種族,你對自己和其他種族的信念,以及一般人對種族的看法,都會影響你的日常經驗。簡單地說,如果你以人的角度來看上帝,就會把他投射成屬於你自己的那一族。如果你屬於少數民族,或是黑人,那麼你就可能陷在矛盾的信念裡。
不可能把你日常經驗的任何面向,與你的信念及置於其上的判斷分開。信念到頭來就是你的是非觀念,而它們涉及了你所有的態度,關於疾病與健康、貧與富、種族關係、宗教衝突,更重要的是,你切身的每日心理實相。
讓我們更進一步地來探討,當你自己一個人或與人相處時,這些主題與你個人的關係。
本章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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